海上寒鸦

《面具/Another Face》第二章(下)

※全员扑克牌设定,正剧向,私设如山

※娘塔有,原创人物有

※ 主要cp英米,露中,法贞,洪普(性转),行文中按剧情需要应该还有其他

※本文有伪独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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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面具/Another Face》第二章(下)
  阿尔弗雷德·F·琼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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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会客室一时之间沉默下来,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楚,阿尔弗雷德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才发现母亲正冷冷地盯着自己:“你让我失望,儿子。”她语速很慢,但每个音节都咬得很重,和她往常说话不同,似乎恼怒得恨不能把嘴里吐出来的每个词都砸在阿尔弗雷德脸上:“我没想到你竟然还会相信教会如今少的可怜的权威,自从魔法开始消亡,大型咒语失效,召唤书变成毫无用处的废纸后,教会的实力已经大不如前。梅花国内战,方片国政变,领主把国王拉下宝座,旧的继承家族被新贵的拥趸代替,哪一条不是教文写明的大罪?可教会做了什么呢?”

       阿尔弗雷德像是猛地被击中了似的暗自咬紧牙关,他感觉到冷汗正沿着他的背往下淌,湿漉漉地更像是刚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。欧亨尼娅夫人的语速越来越快,到最后不由得情绪激动,脸也涨的有点发红,她并不管阿尔弗雷德的反应:“而且你的这位兄弟,从来不代表琼斯家族的利益,他这次回到黑桃国,代表的是在方片国发动政变的波诺弗瓦家族。即使他没有能力威胁你的地位,我也不能让他将黑桃国、将琼斯家族跟他们捆在一起。”她虽然不留情面,但的确每一句都无法反驳,魔法的消亡改变了四国遵守了将近五百年的游戏规则,可大多数人还浑然不觉。她唯恐阿尔弗雷德也如此。阿尔弗雷德闭上眼睛:“我明白了,妈妈。”

       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,语气终于温和了少许:“那你应该也明白要怎么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会客室的门突然打开。

       门把和闩的声响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突兀,阿尔弗雷德来不及回答母亲的问题,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盯着门的方向。欧亨尼娅夫人的反应则更大,她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,准备斥责无礼的侍女。但她不能,从门外走进来的并非她想象中诚惶诚恐的仆人。

       亚瑟·柯克兰看上去刚从外面回来,他的女侍长塞西莉跟在后面,替他拿着礼帽和祷告书。“真抱歉,但你们似乎没有听见敲门声。”他亲吻欧亨尼娅夫人的手背,笑起来礼貌得体,唯独没有半点抱歉的意味,“您一定不会因此而责怪我吧?”

       亚瑟当真有敲门吗?阿尔弗雷德敢发誓自己压根没有听到,可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去质疑这种话,即使是不满亚瑟已久的欧亨尼娅,也只能暗自咬牙切齿:“当然不会,‘王后’阁下。”平日里颐气指使的人遇到克星的情节总是分外精彩,阿尔弗雷德抬手挡住嘴,以免有人看见他上扬的嘴角。

   “我听说夫人明天就动身回封地,琼斯小姐也跟您一起走吗?”亚瑟把手套脱下来,随手递给塞西莉,他的目光顺着转身的动作环顾了会客室一圈,落到阿尔弗雷德身上时有片刻停顿,与阿尔弗雷德的视线短暂交汇。欧亨尼娅夫人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就沉了下去,充满嘲讽地扯动嘴角:“艾米丽的事情,就不用阁下担心了。”她向来对亚瑟两年前拒绝同艾米丽·琼斯的婚事而耿耿于怀,此刻更像是受到了羞辱一样再不愿多待片刻,侧过身子避开亚瑟,大步地离开了会客室。

       亚瑟转过身去看她离开的背影,向塞西莉递了个眼色,女侍长立刻会意,小跑着追上了欧亨尼娅的脚步,恭敬地送她出门。会客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,阿尔弗雷德被母亲斥责得哑口无言的样子就像面具一样摘了下来,换上真正属于十九岁青年的面孔,把母亲忘记带走的信纸拿在手里把玩,高亢的情绪完全写在脸上:“亚蒂,你看。”

     “不用,关于马修·威廉姆斯的事,我已经知道了,”亚瑟摆摆手,走上前去弯腰亲吻他的额头,“你母亲看上去如临大敌。”“她认为你和威廉姆斯勾结,对琼斯家族会造成威胁,让我除掉他,”阿尔弗雷德歪过头,像他以往习惯的那样靠进亚瑟的怀里,“可我不能这么做。”这么做有损荣誉。

     “是夫人太敏感了,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,所以我没有跟你提起,”亚瑟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,转身走向橱柜去拿出了一套新的茶具来给自己斟茶,若有所思地将目光落向窗外。他向来如此,阿尔弗雷德习以为常,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:“我可以找人把他保护起来。”话音落到最后一个音节时用力地把手里的信纸揉成一团。

    “在这个王城里想要保护一个人,与其把他藏起来,不如让所有人记住他,”亚瑟在摇椅上坐下来,随着椅子的晃动享受地闭上眼睛,“相信在这一方面不需要我教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阿尔弗雷德很快就明白了亚瑟的意思,他的同父异母兄弟——马修·威廉姆斯——不仅不应该藏匿行迹,更应该光明正大地被介绍给王城社交圈中的每个人认识。这个身世充满话题性的的年轻人一旦彻底融入社交圈,任是谁也不敢贸然让他莫名其妙地消失。阿尔弗雷德想明白了这一层,兴奋得立刻站起来就往外面走去,走到一半又兴致勃勃地回过头来:“你觉得化妆舞会怎么样?”

       可亚瑟就这么陷在那张高大的摇椅里,眼睛都没有睁开过片刻:“相比起穿得离奇古怪地前来参加舞会,我就对能在舞会上结识‘国王’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有兴趣得多。”

     “你是正确的,亚蒂。”他难得从善如流。

        亚瑟的女侍长塞西莉就站在门外,礼貌地微微弯身向他鞠了一躬,目送他沿着长廊的一路小跑。


        TBC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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